等他再来,突然将全弟都驱逐了,连最喜的室弟空,都赶走。
一年又一年,拂袖十九了,照登门的媒婆的话来说,就是再不嫁就嫁不去了。
一会南星过来,她关好门,又守在了外面。过了几近一个时辰,南星才从里面来,似心事重重,连站在门前的她都没有看见,直接走了。
“南星也会活着。”南安冷脸说,“但你留来又有什么用,走吧。”
南安知后,并不说她,等次数多了,才终于说:“他们不是笨,你不要总打击他们。”
南安低哑着声音说:“让南星过来。”
等拂袖十六岁时,基本南家弟所学的,她都会了,偶尔还会跑去后院指一番,一瞧见谁练得不好,就说他们笨笨,好玩得很。
南安闻声抬,看着依旧年轻,陪伴了他多年的拂袖,说:“你去收拾收拾东西,等会就走,再不要回南家。”
但拂袖不想,她仰慕他,可是她才不要他是因为心才收了自己。
除了婚事,什么都好说。
否则一旦开了个先例,以后大家都以为她能办事,那就坏了规矩了。
南安微顿,拂袖看了他半晌,看得南安都避了她的双。他叹了一气,说:“没事了,你去吧。”
拂袖了然,说:“那先生是要夸我对吗?其实是我太聪明了。”
坐坐的人,常在路上堵住拂袖,跟她求。她通通拒绝,有些听着被鬼祟缠得可怜的,她也忍住了,让他们直接跟南安说,来叩南家的大门。
南安微顿,说:“南家有大难,血光之灾。”
拂袖笑笑:“先生是不是等好话说尽,就要对我说难听的话了?可拂袖不是空
“拂袖不走,您还记得您以前说过的话吗?您要拂袖的家人,现在您不愿了吗?”
拂袖怔神,许久才问:“先生这是让拂袖独活吗?”
先生不提,她就是他的婢女。先生提了,她当然兴。
名声太盛的人边有个年轻貌的婢女,总是容易惹来闲话。拂袖并不在意,南安也不在意,但南家的人在意了,也有人劝南安的,不如收了拂袖,续弦也好,纳妾也罢,反正拂袖从小就生活在南家,如今老少成风,也没什么闲话。
倒是拂袖,许是一直跟在他边,太过无暇,太过神明,以至于她看别的男人总觉得带着一臭未的气质,完全不了她的。
南安也觉得她总留在南家耽误了她,这日叫她来书房,问:“你有属意的人家没?有的话,就过去吧,你的嫁妆,我会为你备好,不会让你受委屈。”
“好吧,听先生的。”
“是。”
其他婢女劝她,她去求嫁,先生或许心,就答应了。
“好的,先生。”拂袖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模样,不咄咄人了。
横竖都是能留在他边的,这就很好。
拂袖察觉南安最近变了许多,整个人都变了,变得沉默、沉,连房门都不愿。
她心知南家应该会有大事发生,才会令他们如此黯淡。她去泡了一壶茶送去,只见南安坐在桌前,烛火晃动,他的脸却黯淡无光,甚至似乎没察觉到她来。
“没有。”拂袖气,“先生是要媒婆了吗?先生自己都没续弦,反而有空关心别人的婚事。先生不是最会推算吗,那您算算我的吧,快去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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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安见她笑得得意,无邪天真,也笑笑,又:“总之你不要总说他们笨就对了。”
“先生。”
南安比拂袖了三十余年,不见老态,看着是个十分康健的中年人,和拂袖走在一起并不突兀。但南安没有这个想法,发妻早逝后,他就一直醉心玄学。
她守在门外,看见他从外面回来,上前为他披上外衣,低声:“先生去歇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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