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毫不留恋前世的与姻缘,其实无异于不留恋他。他所拥有的才学、家世、相貌,妻通通都不想再看见了。
“我在这里待了很久。”见她不说话了,渡便主动开了,将从前没有来得及说的那些真相一一言明,“你也猜得来,其实,在我刚刚从枉死城离开的时候,就知了害死我的人是谁。”
那时的她还不知他的中也会闪过那样的光芒。只那一瞬,她似乎便明白了他心中真正所求的是什么。
“我的妻。”
世人心中都有一个执念,或远超或于命。
在此之前,引商让赵漓帮忙查过了,这冯家家底殷实,却无官无爵,更算不上富。王瑜嫁的丈夫更是市井间的普通人罢了,相貌、才学、……样样都不众,平凡至极。两人育有一儿一女,婚后至今一直安稳平静的过着日,每日聊的最多的事无非柴米油盐后宅琐事,虽无乐趣可言,倒也能称得上顺心。
富丽堂皇的安城,终究比不了秦淮风光。四夷宾服、万来朝的大唐盛世,也敌不过他念念不忘的魏晋风骨。
困扰了引商多日的谜题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解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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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到底是?”虽然这样问了,可是事实上,引商已经隐约能够猜这女的份了。
毕竟,得到的越多,失去的时候,痛苦也更难承受。
心中有诗酒,侧多名士。
而当他注视着院中的女的时候,引商便坐在他边静静的看着他。
渡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是害怕自己会惊扰了院中的女一样,即便对方本就看不到他,也听不到他的声音。
忘却过往或许只是为了从枉死城中走,可是从始至终,他想成为的不是夜夜俯瞰着安城的渡,而是茂林修竹间谈笑自若的谢瑶。
为差,看尽人间景、朝代变迁、斗转星移,皆不如梦中的一晋时风光。
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他,大概是在崇仁坊的邸舍,卫钰请他临摹《兰亭序》,写好之后,他与卫钰说着话的时候,她刚好蹲在他边取,只要稍稍仰起便能看清他的神。
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,再好也无用,这个理,其实她最明白。
引商忽然觉得自己松了一气,与其说是不再担忧,不如说是彻底释怀了。无论接来发生事,前这个人又会怎样的决定,她都能够坦然面对,不再为之困扰。
今世的王瑜与前世的容貌有很大不同,虽然仍能称上貌,可这貌更像是被那恬静二字衬托来的,远不如前世惊艳。
他不是王瑜,不知用尽一生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兑现的承诺是怎样的悲伤。
可是,那时的他不明白自己到底了什么事,竟能与酆都大帝结仇怨。为了清这一切,早在许多年前,他便翻开了与北帝有关的那本卷宗,然后看到了一个名字。
虽然这是他在间千方百计打听来的事实,可是由他亲讲,始终有些残忍。
忘却了过往的懵懂,为间卖命时的凶狠,有意无意接近她之后的几番犹豫……引商本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了解他了,现在看来,这些面目都毫不像他。
三国之时有诗曰:“有一人,被服纤罗。妖姿艳丽,蓊若华。”
她在第一次见到他的真面目时,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两句话。但在见过了当日的明艳与现在的疲惫不堪之后,她却忽然发现,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。
“她对前世的一切都毫无留恋,只望今生嫁一庸碌无为的夫君,不求富贵荣华,但求平凡无忧的过上一世。”渡坐在院墙上,说起这些话的时候,不免有些失神。
人家,也还是那个带着孩在院中玩耍的妇人。``
陈郡谢氏与琅琊王氏齐名,权倾江左五朝,文采风、仕官显达。秦淮河畔的乌衣弟,狂放不羁、率真洒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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