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像,真的只是巧合吗……
沈澄攥了攥掩在袖中的手。
虽已问询求证过,也知可能渺茫,可他到底还是不能就此甘心。
*
行西南,山间小溪前。
林铮坐在溪畔大石上,因着昨夜宿醉,仍有些疼裂。
他抬望去,就见不远,程焕正蹲在溪边洗手。
想起昨夜,林铮不由得扁了扁嘴,酒一杯杯了肚,他醉得可是快,可对面程焕那小,始终只是双贴着酒盏轻抿着,始终不见他续上一杯。
他这酒倒是喝得尽兴,只不过今早险些起不来,耽误了狩猎一事。
也直到今早,他才骤然回过味来,昨夜这小以什么听说他酒量不济刻意来激他,分明是想将他早早醉,自个儿好脱。
当真是着了他的了!
林铮起走到程焕后,冷着脸正想从背后给这小来上一脚,他的怒气,谁曾想对方好像察觉到什么,骤然转看来。
一刻,就听“扑通”提声,程焕一个不稳,就这般跌溪中去。
林铮傻了,看向自己才抬了一半的脚,再看看落的程焕,登时大笑:“你小,遭报应了吧,教你昨晚我酒。”
他在岸上幸灾乐祸地看着,然很快,便察觉到不对,原应游上岸冷冷横他一的人,此刻却是在中挣扎,嘴里还喊着“救命”。
林铮皱了皱眉,“喂,别装了,老可不会再上你的当。”
以程焕这般手,他可不信他不会,他见过的掖州军中那些人,个个都是凫的好手,掖州夏日得没边儿,实在受不住时,他都是同那些士卒脱得赤条条的,就往军营旁的河里。
然须臾,见中的程焕挣扎的劲儿愈弱,似乎快要沉了底,林铮这才慌了神。
见鬼了,还真是个旱鸭。
林铮也顾不上脱衣,飞快地去,伸手将已然沉了大半的程焕一把捞了起来。
似乎是一求生的本能,程焕几乎是手脚并用整个人缠在了林铮上。
“你小,快勒死我了,放心,有我在,你还死不了。”林铮一手抱怀中人,两人相贴的一刻,他却不由得怔了怔,看惯了那些大男人的量膀,倏然及这般纤细的,盈盈一握的腰肢,他竟是有些恍惚。
但这恍惚只是一瞬,毕竟救人要,他赶忙游动起来将人拖到岸上。